谢锦珠属实想不出牧恩嚯嚯人的样子。
不过白老板深受其害,声泪俱下:“你管管他!”
“算我求你了行吗?你管管他啊!”
谢锦珠手足无措地扶了他一下,哭笑不得地说:“你倒是先别急着喊,跟我说说原因啊。”
“你一张嘴没头没脑的就让我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这怎么……”
“他逃学!”
谢锦珠:“……”
白老板攥着拳头狠狠磨牙:“他还顶撞夫子!”
谢锦珠:“……”
谢锦珠回想了一下自己把牧恩送进书院的情形,表情莫测:“你再说一遍。”
“那小子干啥来着?!”
白老板真的是气得晕了头,说起话来也词序混乱前后颠倒。
不过谢锦珠听懂了。
牧恩前脚跟她保证一定会好好进学,努力上进。
后脚这小子就翻墙跑出了书院,不知去向。
然后他第二天又会准时出现在书院里。
以至于老眼昏花的夫子足足过了小半个月才发现不对劲儿,让打理宿监的老者仔细观察,在次日的墙头上逮住了翻墙而入的牧恩。
现场抓获,罪证确凿。
牧恩罪行昭昭无可抵赖,夫子一怒之下就把牧恩抓去了学舍。
白老板怒得磨牙:“本来也不是大事儿,只要跟夫子好生认个错就行了,可那个小犟种非说不认!”
夫子训斥他不尊学术,他扭头就把夫子头天布置的课业背了一遍。
正背如流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疏忽学业。
倒背如流就是在当众打夫子的脸面!
老夫子被气得眼前黑晕一阵一阵的,实在气不过,就把引荐牧恩入书院的白老板逮去了。
谢锦珠心说没想到古代也会请家长,刚纳罕抽气白老板就拍着大腿喊:“我去顶什么用?”
“那小子也不给我面子啊!”
“我说让他好生给夫子道歉,他倒是赔不是了,可扭头就说夫子布置的那点功课,他嗑瓜子的时候就顺带做了,完全用不着在书院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
“他说这纯纯是在浪费时间!”
老夫子年约七十,是个非常刻苦,且不接受任何忤逆的老学究。
更让人头疼的是,白老板也曾是老夫子不争气的学子之一!
白老板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根本不敢顶嘴!
牧恩依旧张狂,翻墙一日不落,最气人的就是课业也能一字不落!
牧恩错而不改。
老夫子怒气深重,八天就薅了白老板五次!
次次去了都是挨训!
白老板私底下也找牧恩谈过,说起这个更是恨不得哭出宽泪:“没用啊,说什么他都不想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