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心里则是还是有些紧张的,我听爷爷说过聻的事儿,可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有真正的和聻打过交道,所以对付聻的经验,我也是一点也没有,所有的手段,都还是停留在爷爷给我理论上。
聻走出义庄之后,那些恶鬼反倒没有那么嚣张了,它们纷纷向后退去。
而屋子里跪着的这几个脏东西,紧紧盯着门口,还是无法自由活动。
马小姐就对着门外喊:“爹,不要再控制我们了!”
聻没有反应,而是看着红毛鬼说:“马六子,我们都还活着的时候,你说说看,我对你怎样?”
他们终于开始掰扯旧账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姚慧慧和催命说:“现在你们在义庄里面,看好他们,我出去看看!”
不等他们说话,我又对桌子上的小刺儿说:“你也醒醒,别睡了!”
姚慧慧、催命相互看了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是俯身钻过了红线,然后站到了聻的身边问:“你们谁先说?”
聻看了看红毛恶鬼继续说:“马六子,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马六子说:“你先说!”
聻点头,然后转身对着我先行了一个佛礼,然后开口说:“你看我的打扮,应该也知道,我是一个信佛的人!”
我点头。
聻继续说:“我叫马祝山,是大柳树村的乡绅,大柳树村百分之八十的地也都是我家的,这些地都是我家祖祖辈辈辛苦开垦出来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巧取豪夺之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聻又看着马六子问:“你来说,这事儿上,我有没有说谎!”
马六子就说:“你家时代殷勤,村里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我没什么好说的。”
聻继续说:“事情还要从万历年间说起,具体是万历哪一年我也不清楚了,总之当时连年大旱,别说种地所需的水,就算是饮水都成了问题,我家世代殷勤,家中存粮颇丰,另外我家院子里还有一口甜水井,说来也奇怪,村里的几口井都没了水,可我家后院的甜水井依旧有三尺的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