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子府四周,不知是何缘和,这两天晚上突然之间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是出了什么事,要你把这些人都给撤走了,还是他们平白无故的消失掉了呢?我很是奇怪,想听听大人的高见。”
王直想了想,并不明白这到底是哪天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为何没有听到?现在不清楚情况,还是问清楚了再说,于是王直拱了拱手道:“这件事,下官并不太清楚,太子爷既然问起,那这件事的起源处是哪里?何人传来这样的传闻?”
褚云威怒道:“放肆,你是不是觉得本太子生善良,容易被你们哄骗,那天晚上为何街道肃清了,一个人都没有,你没有听过。难道让你经管太子府的安全,你也只是当儿戏吗!”
王直看太子发了怒,立刻跪了下去,他想了想,这件事情如果自己解释的不好,那太子这边去皇上那里奏报的话,自己这乌纱帽难说,只怕脑袋也要落地了,但是那天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是他们三兄弟之间的恩怨,又关自己什么事?如果真的解释清楚了,二公子,三公子那边不放过自己,但是不解释了,太子也不放过自己,真是两头受气啊,
王直陪笑道:“太子爷难道不知道,这是给冤魂吓得,听老百姓说这段日子总是出现妖魔鬼怪的,谣言难破,为了不引起混乱,这才让孩子们和老人都早点关上门,谁知道大家都被吓到了,不到天黑,就自动回家,关门,再不出来,上面责成我们带人前去追查,可是商家们都不敢开门,这才出现了天黑后,路上没有行人的状况。”
太子听了这一番糊弄的话,明知道是王直胡乱找理由,但是又找不到他撒谎的凭证,他恨恨的转身离开,王直眼见着太子走远了,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用袖子不停的擦拭着冷汗。
他决定立刻进宫去见皇后娘娘,进了宫中,太监们通报进去,王直恭恭敬敬的走进去,叩头见过皇后。皇后坐在松软的黄色的垫子上,余光瞥着王直,王直哆哆嗦嗦不敢说话,皇后孟如烟虽然是王直的近亲,但因为地位的悬殊,反倒让王直更加惶恐不安起来,不请示吧,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许多莫明其妙的事情,自己又举棋不定的,于是艰难的说:“娘娘,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本来不想打扰娘娘的,只是太子爷到了我这里,质问我为何将侍卫们全部调走。而且晚上也不许那些百姓们出门?这件事,我一开始也是一头的雾水,后来底下的人传说,太子府里走失了一个女人,太子怪我职责不过,找到我这里,我不敢为自己辩解,也不能说别的,只是……
皇后摆摆手,不让王直再说下去,天已经黑了,宫女上前来点上灯,皇后看着烛光道:“你可知道人总是要死的,就如这灯一样,也有媳灭的时候,太子近来也不知为何,性情大变,以前做事情终是心怀仁慈,对于敌人都不能下狠心,我看了就心烦,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要他小心自己的兄弟,那老二,老三,可不是善茬,可是他总不听我的,对待这两个兄弟却十分的友爱,我想了许多,做了许多,却总不能让他明白,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如何面对?”
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多说什么了,只是这件事情既然是我办的,出现了纰漏总归是要处置的,但也不能操之过急,我想太子之所以性情大变,还是因为这个女子,前段日子竟然要求我将这个女子封为侧妃,我想了许多,最后还是答应了。”
王直道:“皇后为何答应了?这件事情可曾考虑过太子如何?暗说太子想要封谁为侧妃,谁当侧妃也无关轻重,只要太子喜欢,但这侧妃也不任何人都能够当上的,第一需要考虑,第二也是要看女子家的境况,出身的,就比如太子妃,那是大丞相的女儿,门当户对的,不知道那女子的来头,哪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娶了当侧妃的?”
皇后孟如烟笑道:“王直啊,王直,难怪你当官当得如此不堪,堂堂一个刑部侍郎竟然搞得自己如此寒酸,原来你竟不知道学会如何缓和,如何严厉,谦让太子,这并不是惯着他,该严厉的时候我绝不手软,只是太子的性子生来软弱,又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雨的,生下来就成为太子,天之骄子,但是这样仁善的性格是做不了大事的,将来继承皇位,他这种性格如统领缰土,如何服众。我现在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太子明白,无论何事情,必须要争取才能得到,你我也是一个宗室的近亲,我也不瞒你,太子和我不亲近,从来都不太和我说话,那天为了这个小女人,竟然一下子跟我谈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即感动,又难过,自己的儿子,我竟然不能了解,那一晚上的谈话,让我知道了太子内心的想法。我们这当皇后的,生了孩子,竟不如一个普通人对孩子的管教,百姓家的孩子,疼了爱了,恨了,打了,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而我们,连谈个话,都要左思右想的,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太子,从小是一个好孩子,我也不用多操心,也不怕他走了歪路,但是只怕我放了手,外人再一教唆,我就难以掌控了,要是不放手呢,儿子又跟自己的母亲什么都不说,事事不如你的心意,那样的日子也很不好过,所以我看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情的发生呢,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王大人此番过来也不是要跟我解释什么的吧。”王直笑了笑,本来这是皇子之间的纷争,自己这个外人,不入流的小官也管不到什么,只是怕没有一个交待,现在和皇后聊了一番,皇后既然都如此的淡然,那自己的心也定了,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原来只是一场家中的私事,我这个臣子的也没必要掺和进来。
这时天色已晚,王直跪安告辞,皇后起身相送,王直只觉得皇后实在是深不可测,不管多大的事情,在皇后这里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换了任何人也要佩服这个女人的心机城府了,以前总觉得孟如烟并没有资格当上皇后,至于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当上了皇后,现在看来,真不是简单的方法了,那肯定是经过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女人不怕漂亮,就怕聪明啊,王直摇摇头,女人啊,心机太深,男人都会怕的,皇上也怪可怜的,总以为身边的女人貌美如花,娇柔可爱,却不知在这锦绣皮襄里面,竟然是那么可怕的心肠啊。
王直又想,看来当年的季妃真的是死的应当了,不是说她应该死,而是在这样的女人手里,她肯定不是对手,皇上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对于后宫,却真是无能为力啊。
看着王直慢腾腾的离开,皇后气冲冲的对着宫女喊道:“赶快去把太子叫过来。”宫女应声而去,飞快到了太子府,传了话。,太子一听皇后诏见自己,不知为了何事,但总归没有好事,皇后虽说是自己的生母,但平时沟通不多,对自己的管教倒是严历的很,还不如自己跟奶母亲呢,但也不敢抗命,慌忙换好衣服,觐见皇后。太子看到皇后端座在龙塌上,面上隐约可见怒容……
管自己一个人喝茶。太子见状,立刻知道有人来给皇后进言,说自己什么不是了,不然皇后平时见到自己,哪时会是如此神情,即便再不亲的母子,也必然是立刻人搀扶起来,赐座,即使自己犯了错误码,皇后也没有这样给自己冷脸看过。可见这人说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只是是谁说的呢?说的又是何事?自从今天一天没有找到蝶衣后,太子在府中大发脾气,心神不定的,今天皇后又突然叫他,再聪明的人遇到急事也会犯糊涂,何况自己一向愚笨,如何猜得透母后的心思呢?
这边宫女见太子犯了愣,连忙使了一个眼色,不经意的将手臂伸直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这太子虽然无知,但一眼也明白了宫女所指何人,立刻回以感谢的眼神,扑通跪到母后的面前道:“母后,儿子今天去问王直此事,不过就是想要问个究竟,母后教导儿臣,凡事要亲力亲为,出了事情,不管何事,要做到心知,及时了解,儿子这是遵了母后的教诲,也许办事不力,所用方法欠妥,当母后见谅。如果母后没有什么事,儿子告退了,请母后早点安歇。”太子跪安,转身要离开。
皇后孟如烟发了话:“太子殿下,难道你只是一个太子,难道不是我的儿子吗?我这个做母亲的,就不能找自己的儿子说说话吗?我就不能跟自己的儿子商议一下事情,难道我叫了儿子来,就是为了让儿子给自己赔不是的,难道我为了外人,来责骂自己的儿子不成,做母亲只会向着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会拿刀架在自己的儿子脖子上,帮着外人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即使我再狠心,也做不了这样的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