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褚云夏已经推着车来到自己的府前,他看到苏尹紫这样,也明白,姑娘家毕竟是水做的,怕冷。他不同分说,停下车,一把抱起苏尹紫,大踏步的走进府中。
“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公子,您吩咐的药物下人们已经都备好了,就等着你来,如果再过一会儿您不回来,我们真的要出动兵马去找您了。药师也已经请来了,正在配药。您放心吧”
说话的是褚云夏最贴身的仆人,叫做全喜的,全喜自小就跟着三公子,对他的脾性爱好,了解的清清楚楚,三公子若是要做什么事情了,并不需要发话,一个眼神,全喜立刻明白,并且极为妥当的,很轻松的就完成了,为此,深得三公子褚云夏的器重,刚才在外面,他还在想,苏尹紫伤得如此之重,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如果不及时治疗,只怕会有什么后遗症啊,也不知道府里那些救伤的东西是否准备齐全了,现在看来,全喜是功不可没了,把一切都按自己的心意而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而苏尹紫自从三公子褚云夏抱着自己后,想要挣扎,却是半分的力气也没了,浑身的伤痛得越来越厉害了,她不禁呻吟了一下,来到府里,只看到府里的下人,进进出出的,忙着不停,当褚云夏把自己抱进一间散发着淡雅气味的房间时,一位医师打份的人立刻进来,给三公子请过安后,立刻给苏尹紫把起脉来。
苏尹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这样的普通的女人,何德何能让贵府上上下下的人为我忙活,我真是不敢当了。”
这时全喜端着两杯茶水进来,一边放在桌子上,一边柔声的对苏尹紫道:“姑娘不要太见外,既然是公子带回来的人,我们做下人的,自是全力的照顾,而今姑娘又伤得如此之重,如不及时治疗,若是落下什么后症,不要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有照顾好主人,而良心不安,就是我们公子,也因为没有照顾好朋友,也会懊恼许久的。再说,救人救病也是一件好事,姑娘莫要为此挂心,再也不要想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事情了,只安心养好身体,便是对我们公子最好的报答了。”
全喜的一番话全真是说到了褚云夏的心坎上去,他微笑的看了一眼全喜,赞赏的点了点头。全喜并没有半点的骄傲之心,仍然是低眉顺眼的在医师旁边帮着忙。
褚云夏更赏识全喜了,笑着说:“全喜,你这一番话真是把本王的心里话也说出来了,不枉往日本王对你另眼相看。医师可诊好脉吗?请到客厅为小姐开方,我让侍女过来帮忙换衣服,早点让小姐休息,这样也是有利于病情的恢复。”
侍女进来伺侯苏尹紫更衣,这边药已经煎好,同侍女端过来服侍着苏尹紫喝下,然后扶她躺下,让她好好的休息。苏尹紫知道三公子依然站在门外,弱弱的说了一声:“你也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好好休息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听起来气力却是足了很多,褚云夏放了提了一夜的心,疲惫感立刻浮了上来。他吩咐侍女们好好听着苏尹紫的动静,不许怠慢了小姐。全喜扶着三公子,自回寝室休息了。
太子这边一觉醒来,总是感觉太子府里少了什么似的,一时又想不起来。但是明明缺少了一件很重要的物品,是什么?他抬眼看看四周的仆人,猛然想起来,自从昨天白天开始就没有见到蝶依了。
这蝶依能去哪里?难道知道太子起来了,也不问安的吗?他一边四处寻望,一边问身边侍候的下人:“你们谁看到蝶依了,知道她为什么不来见本太子?”下人们有几个明白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这可是一直都蛮着太子的,虽然是太子妃的主意,但毕竟太子才是真的主子,主子如此看重蝶衣,如果他知道了实情,那岂不是个个性命不保。
众人摇摇头,并不回答太子的话,太子有点想发怒,但是秉性善良的他并不是狂暴之人,何况下人们一早就在这里侍候他,也许真的不知道蝶依在哪里?但是此时不见蝶衣真的让他不适应。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已经让他习惯了这个女人在身边
他站起来,他要亲自去找,太子府再大也是有边的时候,他想找一个人,难道还找不到。但是当太子走遍了太子府,才发现,找一个人真的是很难,他知道太子妃对蝶衣一向的不待见,这次蝶衣的突然不见,是不是和太子妃有莫大的关系呢?
这时候,下人们又来回报,主子府周围依然是不见行人走动,显得很蹊跷。太子想了半也想不明白,于是吩咐下人,去王直处询问。
王直,官至刑部侍郎,还统管着太子府的安全,虽然官已到三品,但是王直依然还是寒酸不堪,一身旧衣,穿在身上,几年也不换一次,直至补丁摞补丁的。他正在侍郎部批阅文件,这时身边的人喊道:“太子爷来了,正往这边走呢,老爷你快看看去吧!”王直听闻是太子,慌忙的整理好衣服,立刻迎了上去,到跟前一跪安道:“太子驾到,不知道远迎,请太子宽恕。”
褚云威抬抬手,让他站起来,问道:“王大人,有一件事很奇怪,我要听听你的意见?”
王直道:“太子有什么事,请吩咐,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