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牵他手腕时,她有意抚过他的掌心,很暖和。
不似奇毒过解半时,手脚冰冷如霜雪。
夏元宸叹道:“不冷,只是略有些不自在。”
想借以穿衣,缓一缓。
卫姮失笑,“臣女尚有最后一问。请问柱势大小,如何?”
最后一问,也是最为大胆的一问。
饶是夏元宸素来冷静自持,这会儿,当真有一种身处水深火热里的慌乱感。
这也需得细问?
让他如何回?
起势、硬软,还好回。
大小,如何说?
比划吗?
脑海里略加想了想他该如何比划,夏元宸瞬间将脑海里所想给踢飞。
最后,他来到长案前。
铺笔、执狼毫,在纸上开始画大小了。
以笔绘出来,总好过自己用手比划出来。
卫姮就见他在微微泛黄的纸章上,画出一大一小的柱状。
瞬间,瞳孔狠狠一紧。
抬头看向收笔的三爷。
“这……这么大?”
不会是……
画错了吧。
心中所想低低呢喃出来,夏元宸搁下狼毫,端雅肃正的俊颜已隐隐有绯色浮现。
“嗯。”
他轻轻颔首,表示确实如此。
绝无夸大。
随后他便听到身边的女郎隐隐倒抽口冷气。
好像是被吓到了。
卫姮确实是吓到了。
她虽然从未见过任何男儿的雄风,可三爷的雄风,当真是叹为观止。
既然三爷自己写了病案在,她便不再赘述,直接将三爷所画的大小夹入医札里吧。
卫姮拿起纸张,见上头墨迹未干,下意识微地娇唇微嘟,轻地吹起来。
此举,若在平常最正常不过。
可眼见,吹的又是夏元宸自己画的柱状大小,饶是夏元宸乃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见心悦女郎如此,也是忍不住绮念翩翩了。
好不容易乖乖落下来的那处,是以他完全不能控制的速度,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