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吹了。”

他握住她手腕,艰难开口,“屋里暖和,放在长案上不久便干涸。”

真不需要再吹了。

再吹下去……

难受的是他。

心无杂念的卫姮还不知道阻止自己吹的男子正经历什么样的折磨,眼神扫过自己还被夏元宸握住的手腕。

笑道:“也好,那臣女便不打扰三爷了,臣女告退。”

她以为他应当会放开自己。

哪知道,手腕处又传来一阵收力。

不仅没有放开自己,反而握更紧了。

“三爷?”

卫姮轻地扬声,“三爷可还有吩咐?”

没有吩咐。

只有很多想说的话儿。

想告诉她,日后若再遇到男子求医问诊,她能不能不必如此事事亲力亲为。

想告诉她,他虽曾在勇侯府与一个女子有过肌肤相亲,可他心里,只有她。

想告诉她,他的王府很干净,屋里屋外伺候皆是侍卫,她能不能将她的日后,允了他?

亦想告诉她,他在她面前已经是毫无保留,里里外外皆被她看过、摸过、问过……身心皆属她一人。

有太多想说了。

最后,夏元宸都藏在了心里。

一手握紧她纤细的手腕,一手抬起,取走她准备要带走,画有自己雄风大小的纸张。

低声道:“写上吧,不便给他人看。”

大小到底有多大,哪怕是给表弟公孙宴观看,他也是不愿的。

他只想给——

卫姮一人看。

俊颜似乎更烫了。

是烫到好似额角边都微微冒了些许的绒汗。

连着,他还握住卫姮的手的掌心都愈发的发烫。

卫姮看了眼被他取走的纸张,视线扫过上面画出来大小,再看看他绯红氤氲的俊颜,从大夫变回臣女卫姮的她,也开始有些不太自在了。

原先瞧着那纸上面的雄风大小,她还心如止水,没有什么好尴尬。

可现在呢——

“好。”

她也轻轻点头,视线重新落到被他抓紧的手腕,商量性的询问,“三爷,能否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