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被时云州抱着往里面走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看见了描金绘彩的穹顶,旋转而上的楼梯,过分精美繁复的巨大吊灯。
光彩流转,年华复使。
好像他们只是把已经发生过无数次的事情又重新演绎了一遍。
也可能只是她睡得太少了,尚是半在梦中。
向箖本来觉得,时云州能平安回来就好,她就放心了。
她现在抬着眼睛,看着时云州似乎晒黑了一些,脸颊瘦削了一些。
他没戴眼镜,头发有些散落。
并不像他平常展现出的那种精致斯文的样子。
不知道他这些天里到底经历了什么,经历了多少事,像是形成了某种无形的印记,刻印在他身体上。
看到他嘴唇稍有些发干,胡茬却干干净净。
他可能日夜兼程,穿越险境而来,身上却带着一股干净清新的味道。
时云州走着走着,忽而笑起来。
他笑起来的时候,睫毛垂下。
这英俊男人便周身透出一种清隽华贵的感觉来。
天生带着风流劲儿。
刚开始觉得他像个正人君子......
他比正人君子少三分正气。
时云州:“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这就不认识了?”
向箖:“眼镜呢?”
时云州:“丢了。”
竟然连眼镜都丢了。
时云州本来脚步有些迫切,现在却慢下来。
他看向被他抱在臂弯的向箖,两条手臂正乖巧地搂挂着他的脖子,微蹙着眉头,垂下了眼睛。
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房间门口,时云州把向箖放下来,然后一手推开门,一只手搂着向箖的腰,把她带了进去。
进来以后,他又把向箖给抱起来,直接朝那张挂着帷幔的大床走过去。
他又显得有些急迫了。
向箖:“时云州......”
她的身体倒在床上,声音也跟着淹没了。
时云州像一头饿疯的野狼。
一碰野火肆虐。
沸腾的空气顷刻把向箖烧得滚烫。
向箖只是因为一个吻就大脑一片空白了。
她大概是下意识地想把时云州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