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窈嘴角僵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连回一句“胡说八道”的勇气都没有。

胡琳霖几乎每句话都说准了，她自己对宋斯未的感情都没什么信心，现在自己都被她说得半信半疑。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这么清楚自己喝宋斯未之间的事情的呢？

胡琳霖站在工位上，不慌不忙拿着杯子喝了口茶，得意地说，“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惊讶于我对你们之前的事情太了如指掌了？告诉你吧，那是因为宋斯未从来没把你当回事。你倒是认真了，但私下他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关于你的一切，他都是当作笑话说给其他人听的。”

沈意窈是最要尊严面子的人。

此时胡琳霖几乎给了她颜面扫地的打击。

她内心凌乱不堪，连一双手都藏在裙摆后面微微颤抖。

她也在思绪烦躁凌乱的情况下，才绞尽脑汁，保持高傲的姿态，说了句，“胡琳霖，上次宋斯未打你脸的时候，好像到今天还没过多久吧？这么快就出来蹦跶，怕不怕再被打一次？”

这是沈意窈唯一能拿来维持自己自尊的话了。

一是转移话题，二是提醒这些人，宋斯未曾经也为了她，怒扇胡琳霖，沈意窈在宋斯未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位置的。

胡琳霖被提起最羞耻的事情，一时间红了脸，咬着牙，气得脑子短路。

沈意窈趁着这时候，拿着杯子往茶水间去。

她倒了杯茶，站在窗口，发呆很久。

胡琳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胡琳霖那么清楚自己和宋斯未的事情，她自己不往外说，那就只会是宋斯未说出去的。

难道自己真的是宋斯未茶余饭后的笑话么？

恍然就想起，先前在辜幼清那里，他就没有正面回应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之前王申问起来，他也只是把问题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