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记得？”她问。

他掐着她的脸颊，咬牙说，“我看你是坏事做多了，自己才不记得了。算了，那些事情，我懒得再回想，也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只要你现在，以后乖乖听话，就行了。”

听他说得那么有板有眼的，难道是真的？

“你没开玩笑，我们以前真见过啊？”

他将她脑袋按进自己怀里，“睡觉。”

沈意窈担心他太累，便不再说话，保护好自己的手后便闭着眼睡觉。

或许不应该睡前问这个问题的，纠结着这个问题让她好长时间睡不着觉。

她想了很多很多，也没想起分毫。

甚至在脑海中幻想着之前与他见过面的场景，各种各样的场景，也没能勾起自己的回忆。

一晚上半睡半醒，又梦见自己和司凝身上留了很多可怕的伤疤。

第二天早上，是被恶梦吓醒的。

宋斯未已经在穿衣服了，旁边衣架上的吊瓶已经空了，她都不知道宋斯未是什么时候帮她拔了针的。

她忘了手上有伤，撑床起来的时候，用力过大，当场疼得她哼了一声。

宋斯未坐在她身边，认真道，“你这双手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怎么上班？”

“没关系的，我慢慢来就行了，今天跟阔蓝的负责人见面，耽误不得。”她小心穿着衣服，指尖轻轻扣着扣子。

宋斯未见不得，干脆帮她把衣服穿好了，让她先去刷牙，“我帮你？”

“不用，我慢慢来，可以的。”

话刚说完，宋斯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两个一次性手套，让她戴在手上，“刷牙洗脸慢一些，别把水弄进伤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