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君皱了皱眉,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啊,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我摆摆手:“没事,你那位故人……腿脚也不方便吗?”
她本来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扑哧”一笑,然后认真地说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紧接着太阳穴就传来一阵剧痛。
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
我捂着脑袋,抑制不住地阵阵痛呼。
“尹师父?尹师父?你怎么了?!”沈妍君被吓了一跳,连忙焦急地问道。
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紧紧地箍住她的手腕,尽力稳住声音:“沈小姐,还得……麻烦你把我推回……院子……”
又是一阵剧痛。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小院子里的,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无边的痛苦,就好像下一秒我就要溺亡。
可是我没有。
剧烈的疼痛后,是走马灯般的记忆。
关于沈妍君的记忆。
见我瞪着天花板,陶樊走到我身边,声音怪异地说道:“从你耳朵里掏出了这个。”
我看了看他摊开的手心,上面紧紧地躺着一个只有小拇指指甲一半大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很平静。
陶樊自己的声带已经算是半废了,他是靠着从嗓子里用力呵气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