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所以呢?”
“你这是要走了?”
“我还有事,”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急事。”
“你可不能就这么走掉,你得给俺一个交代。”他忽然拉住我的袖子:“俺的小子们要上校,俺家里要吃饭,你得给俺们钱。”
我被气笑了,问道:“芬达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
矮胖男人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俺闺女每个月给俺……给俺八千。”
我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
红杏说了,芬达每个月打几份工,赚六千块。
然而我不想再和他纠缠。
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我甩给他:“这里面是八万。”
在他和亲戚们细细端详那张卡的时候,我已经走出了医院。
--------------------------------------------
出了医院,我便去了培训中心。
孙玲正在给另一个班的同学上课。
我顾不得他们惊异的目光,强行将孙玲带出了教室。
孙玲皱着眉毛听我用五分钟的时间简单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最后,我说:“我希望您能带我去您女儿骨灰跟前,或者她生前常去的地方。”
孙老师笑了,她比我矮,所以她稍微仰着头看着我:“墨亦隐,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
“我没在开玩笑。”我认真地说。
“那你就是疯了,我女儿早就过世了。无论你从哪里得到了关于她的信息,我希望你就此打住。”
“可是……”
“没有可是!”她忽然横眉立目:“不要再提彤彤的事情了!”
说完,她就要回去上课。
我赶紧拦住她:“孙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女儿现在……现在祸害人间!您能不能帮帮我们?李念就快要死了……”
“墨亦隐,你疯了吧?”她没好气地拨开我的手:“不提你污蔑我女儿的事情,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所谓的怪力乱神!就此打住!你不要被网上那些小说洗脑了,回去好好念书,将来找个稳定的工作……什么鬼啊神啊乱七八糟的……”
孙玲死活不信。
我也知道常人也许很难理解这些事情。
抿了抿嘴,孙玲不帮忙,那只有我自己想办法了。
先是和陶樊从前台那里顺利搞到了孙玲家地址,然后麻烦白欢查一下孙彤的骨灰放在了哪个火葬场。
白欢自然是一口答应。
孙玲家离培训中心有些距离。
我和陶樊辗转一个多小时才到。
还好听前台说今天孙玲的课要上到很晚。
陶樊有些嘀咕:“我们就这样私闯民宅真的好吗?”
“我们只是进去看看,什么也不动。”
其实我也有些心虚。
这么做委实不好。
下策中的下下策。
可是孙玲不肯帮忙,我只能带着人悄悄摸进她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了。
悄悄撬开防盗门,我和陶樊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孙玲家。
客厅里摆着电视沙发,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茶几上摆着几本英文杂志,沙发后面有个小小佛龛。
我走近佛龛看了看,香炉里满是香灰,还有些未燃尽的香头。
很明显,孙玲经常在这里祭拜。
墙上挂着一副黑白相片,上面的女孩站在一个欢乐谷外面,笑得十分灿烂。
应该就是孙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