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不适加上模糊的记忆能让海棠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不会有多在乎了。
可让她意外的是,他口口声声赶她走,用公司来为难她,却又在她不是很清醒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
她不清醒,他可是清醒得很。
“为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
江锦起身,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下了床,进了洗手间。
海棠抿着唇,沉思。
十分钟后,江锦从洗手间出来。
海棠看着他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锦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江锦站在床边看着她,气氛凝滞。
“一会儿我会让佣人都放假,等人都离开了你再走。”他说。
“你怕了。”她望着他,“你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江锦的沉默,等同于一种默认。
海棠拉住要离开的他:“你把话说清楚,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默了片刻,江锦说:“昨晚上是你先拉着我,是你主动的,你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
“?”
“怎么?忘记了?”江锦弯下腰,手撑在她身侧,眼睛微微眯起,“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稍稍动一下都能感觉到身子的不适,海棠可以想象得出昨晚是个什么情况。面对着微带瘆人笑意近在咫尺的面庞,对上他眼睛的一瞬,突然觉得,她若是真的彻底忘记了,他是真的会身体力行帮她回忆。
“不,不用了。”海棠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就算是我主动的,你要不同意,也不会发生什么。”
江锦轻轻一笑:“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为什么不要?”
这一刻,海棠好似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轻贱,整个人怔住,拉住他的手也松开。
回过头想想这一路做的事情,可不就是贱么?
江锦盯着她的脸瞧了片刻,起身,出了房间。
听到房门的响动,海棠有些恍惚,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赤脚踩到地上,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