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明月悬挂。
别墅四周一片漆黑,无一丝灯光亮起。
江深迎着月光打开门,声响在寂静之中显得尤为突出。
今天一个朋友过生日,他喝了些酒,本可以不用回来的,因为担心在外面发生上次的事情,这才不顾朋友的相劝回了家。脚好似踩在棉花上,轻飘飘,而头却又好似有着百来斤重,身姿飘忽不稳地上了楼。
路过海棠的房间,江深浑沌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离开了,打开房门又开了灯,望着里面的一片空荡,有些茫然。
摸出手机打了电话,无人接听。
呆愣站着许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海棠早已经离开了这里,而这个时候她也应该睡觉了,江深垂下头,微垂的眼睫将失落盖住,跌跌撞撞走向自己的房间。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耳边忽而传进女人的呻吟声,很轻很浅也很媚。不太清醒的脑子好似触电,一下子清明不少,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门把手似烫手山芋,闪电松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摆成大字平躺到床上,手臂盖住额头,遮住眼睛,那一声娇媚之音在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哥,带诗芮姐回来了?
可那会是诗芮姐的声音吗?
那音色,怎么听着更像是海棠?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冒出的那瞬间,他身子一颤,酒意散去大半,猛地起身,大步走向洗手间,打开淋浴水阀。
冰凉的水从头顶淋下,几个冷颤之后,身体的燥热逐渐被熄灭。
他刚才在想什么?
竟然会因为一个声音产生这样荒谬和龌龊的想法!
不止侮辱了哥,也侮辱了棠棠。
真是脑子抽了,该死!
…
被滚滚热潮包裹,海棠似一叶飘荡在江面的孤舟,无处可依……
海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睁眼的一瞬间,眼里有着茫然。
她仰头,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半晌,头微偏,视线环视着整间屋子,陌生又熟悉。
海棠身子几乎没动,就眼珠子转来转去,脑子里的记忆回笼,回头对上一双深沉黝黑的眼睛。
江锦睡眠浅,怀中人刚有动静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