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季暇年也没有再陪她多久就去了偏殿,只留下阿幼还在房中陪着她。
“驸马他真的很在意殿下。”阿幼趴在床边,看着姜明月。
“现在就叫上驸马了?”姜明月故意逗她。
“殿下与驸马婚约将近,可不就是驸马了吗?”
姜明月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殿下,您的病还没好,注意休息。”阿幼连忙扶着姜明月躺下。
这一病就是一旬,姜明月真真切切得体会到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她现在每日都要喝上许多药汁,苦着苦着竟也习惯了些。
季暇年来的时间不定,有的时候早些有时又晚上一些,不过从未缺席过。
直到有一日,季暇年没来,来的是久未见面的明珠郡主。
“月儿妹妹怎么病的这么严重?”她一脸关切的看着姜明月。
“咳咳,姐姐别离我太近,免得过了病气。”
姜明月也不清楚自己这次为何会病了这么久,从前也染过风寒,病来时比这次还严重一些,但等高热退下之后便差不多好了。
这次高热退下后已经过了十天,她仍旧觉得自己头脑发昏,浑身无力。
也试着下床走了几步,但腿软的甚至撑不起她的身体。
“我早就听闻妹妹病了,想着来看看,只是季大人这些日子给我布置了不少任务,又花费时间亲自检查,只到今日才闲下来了一些。”姜明月不知道明珠心中在想什么,只能看到她脸上满满的歉意。
“姐姐多虑了,学业重要,待我这病好了,也是要去上课的。”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明珠皱着眉,小鹿般的眼睛里带着些惊恐。
只是房中无人注意到她的表情,明珠身边的人都被拦在门口了,房中只有姜明月和阿幼。
“妹妹,我知道季大人是您的未婚夫,是想要与他保持距离的,但他毕竟是国子监的先生。”明珠似是想要抹黑季暇年在姜明月心中的地位,归根结底还是想毁了他们的婚约罢了。
“我理解。”姜明月似是焦急得想要安慰她,忘了自己病重,话刚说完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郡主,我们主子身子实在不适,屋中病气又重,您还是先走吧,心意殿下领了。”阿幼也学聪明了些,话里话外都是在为明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