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暇年连忙将杯子放在一旁,轻轻得拍她的后背想让她缓过来些。
姜明月虽是醒了,但身子还是很不爽利,头重脚轻的,咳嗽了这么几下更是觉得头晕目眩,像是又要晕过去了的样子。
等那阵咳嗽过去,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眼眶中还含着将落未落的泪珠,楚楚可怜。
他扶着姜明月,温柔得让她靠在床头。
“本宫昏迷了几日?”
“三日。”季暇年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眼底是她忽视不了的炽热。
房中有一股子浓厚的药味,实在难闻。
“能开会儿窗户透个气吗?房中有些憋闷。”她用手掩住了一些口鼻。
“殿下染了风寒,不能见风。”季暇年将太医的叮嘱都记在了心里,只是见她难受得蹙起了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
走到窗边小心得开了一条缝隙,待确定风吹不到姜明月那边才放心。
“现在宫门应当已经落锁了吧,季大人怎么还在这里?”房中点燃了不少烛火,像是已经深夜了。
“陛下特许微臣留宿在偏殿照顾您。”
姜明月愣住了。
自己就算与他已经定下了婚约,但她还是个未婚的姑娘,爹爹怎么会愿意让他留在自己的殿中?
“殿下醒了?”阿幼端着药进来,一脸惊喜得开口。
她正好听到了季暇年刚才的话,没忍住开口解释道:“季大人求了陛下许久,最后保证不会让其它任何人知晓。陛下还是不放心,在偏殿中留下了一位近臣陪着季大人。”
姜明月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他是当朝首辅,连着三日与一位近侍歇在一起。
“阿幼。”季暇年咳嗽了一声。
她看了一眼他,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家主子身上:“季大人这些日子真是在衣不解带得照顾着您,奴婢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季大人都知道。”
阿幼对这位驸马显然是十分满意的,也不愿意让他的付出被埋没,全说与姜明月听了。
“微臣受陛下所托,做的都是该做之事,殿下勿要多想。”季暇年说的云淡风轻,每个字都敲在姜明月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