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将眼中的湿润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你在忙嘛,我只是想到处走走。”
她努力微笑,不想让他担心,嘴里斜斜咬了一株青草,很俏皮的模样。
他很有医生的样子,严肃叮嘱:“以后出来要带着雪儿或是乌乌,万一……”万一什么,他没敢继续说下去,却是状似不经意地别过头去。
她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眶红了。
她猛地抬头,嘻嘻笑起来:“知道啦!啰嗦!你越来越像个老头哦,聂医生!早上唠叨晚上唠叨,哎呦,谁会受得了你?”
聂印也笑了,捏着她的小鼻尖儿,眸底的波光荡漾得那样潋滟:“小猴子惹祸精,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嗯?说你错了!”
她用双手捏着两只耳朵,乖乖的样子:“我错了!”
“说你喜欢我!”聂神医最喜欢骗她说的话。
“我喜欢你!”邱寒渡仍是摸着耳朵。这一次,她没有拂他的意。她还有多少时间,能让他高兴呢?
“一辈子?”
“一辈子!”前世,今生,其实她都只爱他一个啊。
聂医生圆满了,俊颜染上幸福的笑容,转头偷看一下四周,没人,迅速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他们携手回家,穿过红红的夕阳,头上是紫红的天空。空气是清新的,鸟儿在唱歌。
春天的气息无处不在。
君如晨露我如夕。谁能体会这种无奈的沧桑?
她感觉自己如此格格不入,就像一个老妪,非要扒拉着一个年轻的帅哥不撒手。
其实是这年轻帅哥非要扒拉着她不撒手呢。
他兴致极好,却还是用了商量的口气:“寒渡,过几日是我的生辰,我那几个无聊的姐姐,非要过来凑热闹,你不介意吧?”
邱寒渡兴致也极高,眼睛弯成月牙儿,唇角勾出个戏谑的弧度:“我不介意,你终于成年了,她们当然要来啊,好孩子!”
聂印的俊脸黑成了锅底:“我早就成年了,那是我二十五岁的生辰,懂不懂?”他呲牙,气愤无比。说个二十五,是不是就能比她大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