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女人的本事

似乎越是落后的地方，对待“性”就越避讳，但是避讳并不等于远离。李钊渐渐的发现，吴萍说的没错，在这个落后偏僻的小城里，“笑贫不笑娼”似乎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三河酒厂的风气就是这个小城的缩影：男人征服世界和财富，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完成自己对世界和财富的征服。可是这和自己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礼义廉耻，怎么就成了酒后乱性？

李钊把梁双印和孟慧的破事儿说给吴萍听，吴萍哈哈大笑。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她是一只破鞋。”吴萍说，“你知道她为什么勾引你吗？”

“我哪里知道？我觉得她很恶心，根本不想搭理她。”李钊说。

“那只是你而已。她已经和大部分的销售经理都搞过了，她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你只要对她微笑，她就能贴上身。来者不拒。”吴萍说。

“那和小姐有什么区别？”李钊不解。

“当然有，你以为她白白和你上床吗？梁大牙这种被她吃到嘴里的，不出点血怎么退的出来？她之所以勾搭你们销售的人，就是因为她知道你们挣的奖金多，我听说她和哪个经理搞在一起，都能掏出个几千、上万块钱，否则她就去找对方的老婆，来个鱼死网破，谁愿意因为这事儿引发家庭矛盾？所以她真是百试不爽啊！”吴萍充满鄙视的说。

“既然都吃过亏了，怎么不告诉别人防着点？”李钊说。

“你是不是傻？谁愿意看着别人比自己好？自己吃过亏别人也别想跑，谁也不会说的，所以说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吴萍有些幽怨。

“别打击面太广啊！我可不着她的道儿。”李钊辩解道。

“那是她长的不漂亮，要是漂亮的话，没准你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吴萍还是充满鄙视。

“别说我了行吗？”李钊求饶道，“这种情况包总不管吗？难道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你们销售的人都快成连襟了！”吴萍哈哈大笑，“包总肯定知道，没准他也是其中一员呢！至于何海江，更不用说，只要有人撅屁股，他就想过去占便宜，巴不得所有女人都像孟慧一样呢！”

李钊想起了之前被何海江拉着去洗浴中心的事儿，忽然觉得自己是生活在一滩泥沼里的野草，只能被污浊吞噬，不可能成为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你知道金珍酒厂的娇娇吗？”吴萍问道，“人家好歹是个小姑娘，而且人家只是喜欢玩、玩的开，从来不和钱挂钩，只求快乐。不像孟慧，把这事儿当成了职业和手段，简直比小姐还恶心。”

“怎么金珍酒厂也有这事儿？胡一迪还没结婚，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李钊有点不敢相信。

“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和你说过吗？酒厂靠大道，开玩笑不分老和少。这种传统是多少年的工厂风气，整天在一起耳鬓厮磨的，道德和伦理早就越来越淡化了，玩笑开着开着就成了真，笑话说着说着就不掺假，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在厂子里呆的时间少，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所以不太了解。”李钊说，“不过这种乱象不应该成为公开的秘密吧？私下的事就应该放在私下，弄的满城风雨、人人皆知，难道就不要脸面了吗？”

“你还是年轻啊！”吴萍说，“要成功，就放下脸面。有时候要脸面你也没法成功，以前你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没什么进步。”

李钊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不过很快，事实就印证了吴萍的话，给李钊又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