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笑眯眼,虚扶着他,眼神却直直看向他身后远处那风光霁月的男子:“萧瑾禹,也许久未见了。”
城内的景色同别的城池相比算得上繁荣,百姓生活井然有序,叫卖声交错,又不显嘈杂。
几乎每个百姓脸上都能看见笑容,眼中发光,对钰王,也是同样敬重。
“城北有家糕点铺子,做得糕点花样很多,和京城风味大不一样,唐公子可带些给令夫人和令妹。”钰王和他们交流起来完全没有架子,一直面带笑容,态度软和。
落后他们几步的唐凌朝赶紧应下。
“前面不远有几家铺子,做些这里的首饰和布匹,给你心上人带些,她应当会十分开心吧?”
萧瑾禹浅浅嗯了一声,一行人远远瞧着有说有笑,游玩城内,钰王捡些不重要的话说,气氛看似融洽。
钰王府内早已让人安排好酒席,精美菜肴,美酒美人,点心水果,一样不落。
赏着舞女媚意横生的舞,钰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举止潇洒,但是坐姿仍然带着王族的贵气。
唐凌朝低头饮酒的瞬间,瞧见萧瑾禹握酒杯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杯壁。
他收回视线,仰头饮尽,带笑道:“我瞧钰王殿下封地百姓富庶,人人提起殿下皆是满口称赞。想请教殿下,有何治理良策?”
钰王儒雅地摇头晃脑笑起来:“为官之道在于民,为王之道,亦在于民。你若问本王有何良策,我便只能答二字,人心。”
听着像在回答唐凌朝的问,却一字也未沾边。
“人心,这样说来,钰王殿下觉得自己深得人心?”
钰王无害地看着他:“唐公子认为呢?本王为此地之王,为我民做些利事有何不可?民心也不是本王一人说了算啊。”
他自谦的话里,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喝酒。”他遥遥对唐凌朝举起酒杯。
在他眼中,唐凌朝看见许多情绪。有势在必得,有得意,也有些许杀意。
刹那间,他的眼睛便重归平静,温温和和,毫无波澜。那些情绪的外露像是在逗弄唐凌朝,这一认知令唐凌朝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