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份杀气，到底能支持多久呢。

成嘉瑞现在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外面，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又能过上多久呢。

沈黎微微冷笑了下，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带着沈原一起离开。

此时基地里，张山石又给曹向阳拿来了不少生活用的东西。

张山石很热情，也很细心，可能是做医生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习惯，他将所有交给曹向阳的东西都处理得一干二净，没有一点灰尘和污渍。

曹向阳在盘古基地的时候看过不少脏兮兮的生活用品，或者说整个盘古基地就透着一股子年久失修的味道，这会儿乍一看见张山石拿过来的东西如此干净，他都有点不习惯了：“……那个，谢谢你了。”

张山石笑了笑：“客气什么，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更别说，我还这么佩服你。”

佩服，只是佩服而已？

曹向阳忍不住皱眉：“末世之后，我就没见过谁会因为简简单单的佩服之情对另一个人这么好，尤其是我们俩还无亲无故的……你确定，你对我好只是因为这个所谓的佩服，仅此而已？”

曹向阳的语气很直白，几乎是直接询问张山石，到底是不是对他另有所图了。

“啊？”张山石一愣，虽说是没想到曹向阳会这么问吧，但他也没生气，只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曹向阳，“这个，我确实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是觉得我给你提供的条件好一点，你也能安心做研究不是吗。”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曹向阳还是觉得有点无法接受，皱着眉头看了张山石一眼：“你现在还能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挺好的。”

曹向阳的语气还挺真诚的，没什么嘲讽的意味。

张山石笑了笑，他也这么觉得：“对啊，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说白了这一切都得感谢沈小姐，要不是沈小姐给我们创造了这样的基地，这么好的条件，我们现在的日子都说不定会过成什么样。”

“沈黎吗？”自从进入防空洞避难所，曹向阳就一直在不停听见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其实也对这个神秘的女人很好奇，“我一直都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支撑起这么大的一个基地？”

一提起沈黎，张山石又来劲了：“沈小姐啊，她特别了不起！你不知道，沈小姐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她不止是个好人，还特别的有手腕，总之防空洞避难所能壮大到现在这个地步都得归功于她才行，也是她给基地定下了这些规矩，确保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为了同一个目标，为了所有人的生存而努力！我们能存活下来的每一天，都应该感谢沈小姐才是。”

张山石对沈黎是真的很崇敬，言辞之间几乎就要把她夸成圣人了。

这事儿，曹向阳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