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看你们是少生了一双眼珠子!”
“日日夜夜将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但是却干的尽是那男盗女娼之事!”
那个自称叔父在朝上的书生,更是脱口而出怒骂道:“老匹夫,你胆敢辱我圣教!”
“你可敢报上名号,让天下同窗,都记住你今日之话?”
在这中书省外,少说也有四五百士子,就单凭这些人,就足够将这老头骂的遗臭万年了!
他料定了这老头定然不敢透露自己的名讳。
结果还没等那书生回过神来,便听到老头兀自端立一旁,朗声道:“老夫,孔希学!”
中书省府衙之外,所有的士子全都傻眼了。
孔希学?
孔希学不是衍圣公的名讳吗?
不等那书生开口,孔希学便张口朗声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子曰君事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何时让尔等卑躬屈膝了?”
“我孔孟儒家,当行王道,以图礼乐大兴,大道之行!”
“是要为天下万民而立说,何时成了他朱熹所说的,存天理,灭人欲了?”
在中书省外,不仅有着金陵各地的士子,同样也聚集了大量的百姓。
在听到孔希学的声音之后,所有人都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我儒家之所以兴盛,乃因天下万民而兴盛,非汝等所云之朱子士族!”
“儒家,泱泱中原的锦绣文章!”
“仁义礼智信乃我天下汉人之毕生所求。”
“儒学,除此之外,无他!”
“汝等若当真奉孔圣为尊,当思当虑如何使天下百姓仓禀丰实。”
“仓禀不实,何谈礼义!”
百姓们虽然不懂那些高高在上的仁义道德,但这并不代表着百姓们是聋子,是傻子,听不懂话。
相反,他们知道,谁是真心想让他们过得好。
听到孔希学的话,周围原本作壁上观的百姓们,顷刻之间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位老先生说到咱心坎里去了!”
“我听那边人说了,孔希学是孔子圣裔啊。”
“这才是真的圣人言行啊!”
“还得是孔家啊!这帮娃娃懂个屁的圣人啊!”
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中书省外的书生都隐隐的慌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