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红笑眯眯的在丁静竹的身边坐下:
“我听和光说,这次学正的文会严小郎也去了。”
“做的什么诗句,说的什么话我是不懂的。”
“但是得了魁首,倒是真的。”
丁静竹还来不及为严理群高兴,谁知丹红接着说道:
“王学正当场便问那严小郎,家中可有婚配?”
“瞧着似乎是要把家中女儿许配的意思。”
听到这里,丁静竹紧张了一下,但还是若无其事的说:“然后呢?”
丹红却不说了,上下左右打量了丁静竹几下,瞧她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才说出了结果。
“那严小郎却对王学正说,他年纪小,还要苦读,有了成就才考虑立家的事。”
丁静竹知道这是委婉的拒绝了王学正的青眼,但连官宦之女都拒绝了,自己这个仆婢又算什么呢?
见丁静竹兴致不高,丹红却是略有些不解:
“静竹,你不该高兴吗?严小郎竟如此有情有谊。”
丁静竹满脸疑惑,抬头看着丹红。
丹红抿嘴笑道:“那严小郎拒绝了王学正以后,说他从小甚少与女子来往,所交过密者只有一人,不敢负也。”
“希望王学正莫要生气责怪,那王学正长吁短叹很久,还是没说什么。”
丁静竹心里略放下了半颗心,还有半颗不敢放下。
自从七夕那日,两人同看烟火对了诗句以后,便算互通情谊了。
但如今的世道和阶级,还有繁琐的人情事务,也不知道这年少的感情能否开出结果。
丁静竹按下心里的各种思绪,对丹红道:
“谢谢你想着我了,但日后的事,也说不定。”
“说来,你往日里见着男仆,巴不得两个字合成一个字,说的越少越好。”
“怎么与和光有这许多话说不完?”
丹红佯装生气,拍了拍丁静竹的胳膊道:
“要死了,我与你说你那严小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