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因为着哥儿们的喜事热热闹闹了许久,便又到了丁静竹的生辰。
这次丁静竹已经攒了些积蓄,也不愿意王芝芝再为了自己的生辰操劳一天。
干脆请了小厨房的黄妈妈,置办了一桌酒席,大家乐呵了一晚上。
五月初的时候,老太太想着多与府尊大人卢义联系联系感情,便打算在秦府内办个花宴。
不止请了卢家,还请了玉安府内有头脸的严家、樊家和田家。
但是是个明眼人都知道,秦老太太是有意请卢家的姑娘们,其他三家不过是作陪而已。
不过老太太已经许久不理事了,倒是二夫人陶氏做主办此事。
陶氏思前想后,觉得这次来的都是女眷,倒是不好用那靠近三房的雅园。
若是未出阁的姑娘们,不小心撞见了自己的小叔子和他的那些朋友,就有失颜面了。
故而便把花宴的地点,设置在最里面的园子里。
因着如今秦尔思已经满了 十二岁了,陶氏特意把她拘在身边学如何当家理事。
过了年以后,陶氏给秦尔思立下规矩。
上午跟着来锦宜院里学理事,下午再去半天女闺学,只有晚上才能来安寿堂内陪老太太用晚膳。
为着这个,秦尔思与丁静竹的日常接触时间大大减少。
若不是每月里,怡然都会来安寿堂后倒房里收走旧书,又给丁静竹带本新书来。
丁静竹怕是以为,秦尔思把自己给忘了。
见着母亲陶氏打算按着惯例处理花宴,秦尔思却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母亲,你这般太墨守成规了。”
“思儿倒是有更好的主意。”
陶氏倒底疼爱这个女儿,不忍把话说重了:
“你才跟着学理事不到半年,如何就有更好的主意呢?”
秦尔思笑了笑:“母亲莫小看人。”
“我学管家的日子虽短,但读书的日子可不短了。”
“前朝有人收集落花瓣,制成花荫坐垫,让客人坐下。”
“又风雅,又能将掉落的花瓣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