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惠妃非但半分不知错,还满腔怨恨地说:
“臣妾就是要让她悲愤欲绝,最好自戕而亡!她谋害皇上,安排下了临安的刺客,要谋算的是启朝的江山,是皇上的性命!昔日臣妾这条命是皇上救回来的,臣妾又怎么能允许任何想要伤害皇上的人,活在这世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死死攥着自己的胸口,恸哭声悲戚到了极点。
萧景珩闻言,却也有所动容。
当日宋昭安排刺客一事证据确凿,惠妃会如此做,按理也是说得通。
只是他对惠妃的厉色并未收敛半分,
“临安遇刺一事已经查清,不是昭儿做下。她跟在朕身边,从来未曾谋求过朕什么。反而是朕对不住她,对不住承煜。”
惠妃见他眉宇落寞懊丧,听他字句情深几许,
心下便知,她好不容易才扳倒的懿妃,不日怕是就要东山再起了......
她再度爬到萧景珩足边,抚他膝上,梨花带雨道:
“臣妾自十四岁于邙山被皇上救下,便一直跟在皇上身边。臣妾生而为孤,这十数年来,早已将皇上当成了臣妾唯一的亲人。臣妾做什么都是为了皇上考量,还请皇上要打要骂都冲着臣妾来,只是莫要因着臣妾心有郁结,反而伤了龙体,那更是臣妾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