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也没放过我啊!”楚璟麟的腰上、后背、腿上,看不见的地方剧烈疼痛,恐怕全都紫了。

他打楚狸,顶多打得流了鼻血。

可楚狸打他,也没手下留情。

“还顶嘴!”楚皇拍桌,“你看看你把小九打成什么样子了?流了这么多血,再看看你,除了掉了几根头发,扯乱了衣服,还能有什么伤处?”

楚璟麟瞠目。

怎么能这样说?

他全身都是伤,只是在不明显的地方而已。

可他又不能在御书房这种庄严之地,当众脱衣裳。

“父皇偏心,我们都动了手,您怎能只骂儿臣一人?”

楚狸抹了把鼻子上的血,忍着晕乎乎的劲头,勉强道:“父皇,儿臣与七皇兄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要不得紧,而且七皇兄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早已经打死我了。”

“父皇,‘他’胡说!流点鼻血而已,又不会死人,哪个男人不流血呢?”

楚狸眼前一晃,踉跄了三四步,眼皮一翻,倒在地上。

六个大臣:“……”

楚璟麟:“……”

“皇兄确实偏心。”

外面,一道矜冷的身影踱步而来,“若总是偏心年幼的,而失了公允,长久下来,只会叫人心生记恨。”

楚狸脊背一僵,就看见一双金线勾边的黑色皂靴出现在眼前,男人玄墨色的衣袍从她的脸上拂过,似薄刃一般,令她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