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居宝阁的大脑袋上弹了一下,没再说话。
他很早熟,但到底还是个小学生,而且和居延更亲近。
他以为只要我回到居家,大家就能一起包饺子。
可惜,他称之为家的地方,对我而言只是个附带地下室的牢笼。
我不稀罕居家的富贵,也不稀罕居延的眼泪,只希望我这辈子从没遇见过他。
我和他本该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却相交成了一场无穷无尽的灾难。
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等居延坐牢后,我要去吃巧克力冰淇淋,喝巧克力奶茶,不用担心被监听被跟踪,也不用害怕一个人在家。
中午,我妈下厨,做了一桌黑暗料理,吃得居宝阁狂拉不止。
他上午过来时面色红润,这会儿上厕所上得脸都黄了。
我赶紧下楼给他买止泻药,居宝阁吃了药,又换了条我在夏天穿的短裤,有气无力的告辞。
我妈说:“你的裤子不拿了?”
居宝阁虚弱的说:“不拿了……扔远点……”
我妈悻悻的送他下楼上车,又让他给居续带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