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朝后面看了看,不见另一个人影。
“殿下,将军呢?”
戚长容温声道:“将军回去了。”
君琛是从凉州擅离职守而来,自然不能久留。
闻言,侍夏不再纠结,当她再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目光随意转过,触及到戚长容破溃的唇角,忽然一凝。
对于侍夏的震惊,戚长容恍若未觉。
随手抖落青伞上的雪,她淡然的走上马车,回首瞧了瞧还呆立在原处的侍夏:“怎么了?”
听到这话,侍夏瞬间回神,下意识挺直脊背垂眸道:“没什么,外面冷,殿下快些进去。”
戚长容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相比某人的心如止水,侍夏却震惊的整个人都略为迟钝。
片刻后,车队继续赶路,
暖和的车厢内,谢梦蜷缩在一团,裹着她的小毛毯在角落瑟瑟发抖。
戚长容一眼扫过,后者立即松开毛毯,端坐在软塌上,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你冷?”
“我不冷。”谢梦想了想,认真道:“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冷。”
“……”
不太明白她在胡乱说什么,戚长容不再多问,回了自己的位置闭眸坐下。
后面跟着上马车的侍夏恰好听到这句不要脸的话,向戚长容解释道:
“殿下不用管她,奴刚才只是说了一句‘上京的娇娇女要是在如此环境中,铁定已经冷得瑟瑟发抖了’的话,她为了证明自己是娇娇女,她就这般了。”
戚长容:“……”
仔细打量了一番颇有些羞涩的谢梦后,戚长容轻笑道:“孤原不知你如此年幼。”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谢梦:“……”
想说她幼稚就请直言,谢谢。
在一阵静默中,车队缓缓向前驶去。
难言的气氛中,戚长容重新拿起手边的书卷,意图遮盖某种罪证。
然而谢梦眼睛太尖,几乎在瞬间发觉了不对之处,执着戚长容的唇角,疑惑道:“殿下,你的嘴怎么了?”
听到这话,戚长容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是被她问住了,暂时不知如何解释。
另一边,侍夏更是因这一句话被吓的浑身冒出了冷汗,连忙道:“如今天冷,嘴巴干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很正常,不过殿下不是每日都在擦唇油吗?”谢梦挠了挠后脑勺,还是一头雾水。
“今日殿下起的早,忘了擦了。”侍夏刚忍着心悸,胡乱找了个理由。
毕竟昨夜宿在客栈中,到底有没有擦唇油,谢梦是不知道的。
听到这话,果不其然,谢梦心中的疑虑淡去,只不满的嘟囔着:“这天也太冷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