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龙虎山脚下的魏县,魏县知府出城几十里迎接,暮色将近,前面不远就是榕城了,架不住魏知府盛情相邀,他们只好在魏县住一晚上。
饭桌上方昼跟魏知府打听龙虎山的事,问魏知府为何不出兵剿匪,魏知府一脸忧愁:“回大人的话,不是下官不剿匪,实在是有心无力,山上的那些土匪都是些不要命的,而且他们对山上的地形尤为熟悉,龙虎山又是易守难攻,下官曾经带人攻上去过,可未曾等到攻入山门就遭了埋伏,你们来的这一路上想必也听说了,又来了个更厉害的主儿,都怪下官无能啊!”
罗敷道:“那为何不上报?由朝廷出兵剿匪,我就不信了,什么样山贼这么厉害,朝廷出兵都不能将剿灭!”
魏知府擦擦汗道:“这个……这龙虎山毕竟是臣管辖下的,臣还是想依靠自己剿匪,这个……若是成功了,也能算臣大功一件是吧?”
这个魏知府说话支支吾吾,一提到剿匪更是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罗敷不怎么信他的话,扭头低声问罗曦:“你知道他为何提起剿匪就变得吞吞吐吐吗?”
罗曦与世无争了这么久,人情世故通的也不多,摇摇头问:“为何?”
“因为他八成跟山上的土匪有勾结。”
罗曦大为震惊,差点就指着魏知府质问出来了,好在罗敷及时握住他的手,没给他这个机会。
罗曦奇怪:“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当众拆穿他?”
“四哥,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就这么说出来,非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打草惊蛇,再说了,有证据的都未必承认,更何况我们张口就来呢?”
罗曦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那你又是如何确定他跟劫匪有勾结的。”
“来的时候你没听说沿途的那些传闻吗?在这位新当家之前,龙虎山有潘家兄弟,在这一带横行肆虐了这么多年,魏知府有这么多年的时间剿匪,龙虎山还久攻不下,他不想着上奏请兵,还一个人在这儿耗着,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他根本就不想剿匪!”
罗敷点头赞同:“所以,你再看看他们家的院子,从外面看没什么,但一进来雕梁画栋的,你再看看咱们桌上的饭菜,还有这白玉制成的碗,他一个知府一年才拿多少俸禄?置办的起这些?”
罗曦恍然大悟:“所以这样都是他跟劫匪勾结,那些人孝敬给他的?”
罗敷端起翠玉酒盅,抿了一口,笑的那叫个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