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濮阳绪仍然直中要害。
“下次再让我逮到你一个人在外边,你当知道,你身边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
他说这话不像开玩笑。
沈汀年笑容收敛,垂眸而视地面,乖乖认错:“妾知道错了。”
就是如此得天独厚的人,不笑的时候那份冷艳会给人距离感,好似高贵不可亵渎,濮阳绪看她的眼神无声无息的燃了火,他克制的冷哼了一声,刚才他远远瞧她一个人站在池边,身边竟一个人没有,若这个时候出些什么事——越想越不舒服,眼里的火心里的火一起烧了,“你上来,随我一道回去。”
沈汀年立马摇头拒绝,“嫔妾自己走……”
“上来。”濮阳绪却是声音都冷下来了。
濮阳绪的车辇不是谁都能坐的,据沈汀年所知,目前还没人坐过,她望了望静无一人的来路,或许这就是缺的那把火。
伸手搭在他的掌心,沈汀年一步跨上去,没等她另一只脚抬起,就被濮阳绪大力拉拽,跌进他怀里,幕帘瞬间落下。
外头只能隐约看见那叠在一起的人影,却辨不出是谁。
晓晓进来奉茶,却没在外堂看到人,通过帘子望了眼内室,隐约听见些声音。
她踌躇着,鼓起勇气端着茶盘往里面走。
濮阳绪正将沈汀年轧在怀里啃,在她身上四处作乱。
沈汀年听见脚步声后,婴拧了一声,推了推他硬梆梆的胸膛,“我渴了要喝水。”
濮阳绪抬眼瞧着她绯红如霞的脸,婴桃小嘴被他嘬的像熟透的红桃——“我更渴……”
说着,重新又要啃上她的嘴,沈汀年见躲不过,费力的抽出一只手朝着呆立在帘门处的晓晓招了招。
晓晓艰难的吞烟了下口水,脸上热辣辣的,僵硬着肢体走近,将茶盘放在桌上。
濮阳绪半阖着眼捉住了沈汀年口中灵伙狡猾的舌头,一瞬就察觉到了她竟然走神了,睁眼一看,挨的近站着个碍眼的人影。
他眸光流转着暗火,略抬头放开她,沈汀年喘着气说:“我不方便,让她伺候殿下。”
濮阳绪一只作乱的手还覆在她胸口,他微微用力,“你再说一遍。”
一旁的晓晓也惊呆了,胸腔剧烈起伏,一颗心砰砰作响,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沈汀年不喜欢她。
沈汀年媚眼含羞,气吐如兰,“我这除了她没有更顺眼的,你若瞧不上——唔。”
濮阳绪抬手掐住她下颚,不叫她说出更气人的话来,转过头终于正眼扫了一眼晓晓。
只一眼,晓晓浑身过电一般,羞怯难耐的打了个战栗。
可也只一眼,濮阳绪眼神冷的吓人,将茶杯掷过去,“滚出去!”
晓晓被砸的眼泪都冒出来,捂着湿透的胸口转身就跑了。
杯盏落地发出的脆响像是开启了一场战争的信号。
沈汀年连求饶解释都没机会,被濮阳绪捂着嘴丢进了床帐内。
“沈汀年,你怎么这么欠——”尾音只落进沈汀年一个人的耳中。
人人夸赞的俊美无俦端方雅正的太子殿下,也会说粗鄙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