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干手上的水渍,走出洗手间。

医生大清早的就来查房了,检查了下他的伤口,恢复的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愈合。

等医生走后。

江稚告诉他说:“我已经联系了护工机构,他们一会儿就派人过来。”说完这句话她也没看沈律言的脸色,顿了顿,继续补充:“你放心,钱我出。”

病房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江稚感觉过了得有半辈子那么长,男人总算开了口,凉飕飕的声音听不出阴阳,他说:“你还挺有良心。”

江稚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沈律言唇角噙着笑,可是周身的气势却远不如他表面这般温和,他笑吟吟地问:“怎么忽然变这么大方了?护工得花不少钱吧?真是让你破费了。”

字字平稳。

字字听起来都透着咬牙切齿一样的阴阳怪气。

沈律言看着她的无动于衷,气得牙痒痒,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心脏疼,总之就是疼。

每次她都急不可耐的要和他撇清关系。

多一点儿的纠葛,都特别不情不愿,像是能要了她的性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