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琴也只是默默地,把裤子拽上,把衣服捡起来抿起了怀儿,然后赶紧跑去搂着孩子进了屋,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大老姜这会赶着马车过来了,也只看到了个尾巴,不由得拍着大腿说:“这是咋个事儿啊?”

唐河看着破破烂烂的房子,听着屋子里仨孩子的哭声,不由得挠了挠头,还能是咋个事儿啊。

让老妈他们去了姐姐家,他跟着大老姜回了家。

半扇猪肉砍了一半,豆油荤油往屋里一搬,大老姜这位结拜大哥脸都胀得通红了。

自己这个义弟,还真是把老哥哥放在心上啊。

大老姜也不推辞,赶紧让老伴做饭做菜,他自己拎着土篮子、冰穿子就出了门,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土篮子里头装着五六斤杂鱼,还有不少蛤蟆,而且还都是个大肚儿圆都是红点的母蛤什蟆子,一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

大老姜冻得直哆嗦,把土篮子一扔,让老伴多让油,把蛤蟆也焖了,然后直接上了炕头,从柜子里掏出舍不得喝的瓶装北大仓,拧开瓶盖灌了好几口,然后捂着被乎接着哆嗦(dese)。

捞点鱼倒没啥,河叉子里有的是。

可是这大冬天的捞蛤蟆,这可就有点过于重情了啊。

没人冬天捞蛤蟆,不是捞不着,而是一般人挨不了那个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