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是老油条，说话点到即止，没步步紧逼。

寇烟从办公室出去，把外婆出院的手续办齐了，下午就接老人家出了院。

苏若敏来了好几通电话，每次都说明天回，结果一直没回。

寇烟心中埋怨，对母亲的厌恶又添一层。

外婆劝她：“你妈妈也不容易。”

“她介入别人的婚姻，原配比她更不容易。”寇烟下意识回嘴。

外婆噎住。

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寇烟有点后悔，声音寂了下去。

外婆叹了口气，“你妈妈是有错……”

她是个本分人，对于女儿干的那些事，她也觉得不光彩。可无论如何，女儿终究是女儿，她割舍不掉。

寇烟明白，只能岔开话题：“房子我打扫干净了，您进门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买。”

接外婆出院的车是裴修安排的，老人坐着豪华的车，已经很不适应。

“买什么啊，别乱花钱。”

到了老小区外，寇烟扶着外婆上楼。

进了门，祖孙俩看着寻常家模样的客厅，都有些热泪盈眶。

当年外婆病倒，寇烟只以为这辈子都没法再接外婆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