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坏了,俺家还晾着肉干哩,要是被野猫叼走可不得了了,俺得爬上屋顶瞅瞅去。”

宋小树挂着房顶上的肉干,连忙搭了梯子,一股脑的爬上去。

肉干晾晒的好好的,一条也没少,也没见野猫啊。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霍大哥身手那么好,连三四百斤的野猪都能弄死,咋还能让一只野猫得手了,还咬了嘴唇子。

真是令人费解。

难不成来他家的野猫成精了,会功夫?

宋绾进了灶房,开始准备午饭。

直到现在她的脸还是烫的,唇也是肿的。

霍樾冥疯了吗,怎么敢的?

她将自己的脸浸在盛满冷水的脸盆里冷静了一下。

霍樾冥是前途似锦的未婚军官,而她是一个离婚带娃的女人。

这个年头,女人离婚可不是光彩的事情,就算再事业有成,媒婆要么给她找个同样境遇的男人,要么给她找个光棍汉。

他们两人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扯在一起。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有两种,一种是发自内心的的欣赏,一种是单纯的生理性喜欢。

霍樾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道只把她当成空窗期的消遣。

宋绾正思忖间,忽然后颈一疼,直接被人拎了出来。

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几丝恼意,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在清瘦的锁骨,霍樾冥压了压燥意:“想把自个淹死?”

宋绾想到后一种可能,有些恼也有些委屈,眼眶也红了:“霍樾冥,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看到她这副模样,霍樾冥有些慌了,顿时懊恼自己方才的鲁莽与冲动。

他拿起一块毛巾帮她擦了擦脸,语气有些沉闷:“是我该死,你要生气就照我胸口来两下,没必要跟自个过不去。”

宋绾夺过毛巾,后退了两步。

霍樾冥没再吱声,只是坐在蒲团上,安静的帮她烧着火。

火光映衬在他如削如琢的脸上,跳跃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灶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只听到食材下锅的滋啦声,还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宋绾想着心事,难免有些走神,甚至忘记自己放了几遍盐。

晌午的时候,爆炒腰花、辣炒猪大肠,卤猪肺,还有山药炖猪肚汤被端上了桌。

几人洗了手相继上了桌。

常秋水跟宋绾要轮流喂孩子吃饭所以坐在了一起,宋绾身边还有一个空座。

铁柱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宋家人为他准备的座位,正要坐上去时,霍樾冥却长腿一勾,把凳子勾在自己脚下,顺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