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宁冷笑道:“楚国已经大祸临头而不自知,却嘲笑蜀国,殊不知难兄难弟,唇寒齿亡罢了。梁国与楚国是宿敌,梁国助晋国攻灭蜀国后,难道强晋不会再助梁国攻灭楚国?楚国满朝上下坐笑别人之安危,自己也深处危机之中却不自知。”
楚国丞相顿时哑口,不知如何作答。
此刻楚臣中一人忽然高声问:“如今晋国兵强马壮,对诸国虎视眈眈,蜀国司徒以为如何?”
白起宁望了,看了一眼那楚臣,答道:“晋国的确兵强,齐国本能与之一敌,而如今齐国内乱,已无法抗衡强晋。”
“那对付强晋者,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楚臣冷冷又问。
“听你之言,若是因为强晋之强,楚国便不敢与之对抗,任由摆布,屈膝降晋不成?”白起宁高声问。
“你蜀国不也怕了么,才会求助于我们,现在反而说我屈膝,大言不惭!要降,也是你们先降!”
“我等想着与贵国共拒强敌,贵国却有人盼着我投降强晋,我蜀若真投降了强晋与梁国,楚国应当痛心疾首才是,便没有屏障挡在你们前面,让楚国任由强晋践踏!蜀楚联军,有精兵良将,凭借江河之险,怎是卵击石之言?降分先后,如此之言,不忠不孝,乃天下人之不齿。”白起宁厉声骂道。
那楚臣羞愧难当,无话对答。
又一楚臣笑道:“司徒此言,强词夺理,只好夸夸其谈罢了。若是蜀国想要我们出兵相救,也不是不行,你可回去劝蜀国之君,献西南八郡于楚,我们楚国必当答应出兵相助。”
白起宁目光幽幽,语气带着傲视楚国群臣的霸气,冷冷叹气:“在我危难之时,你们却如此算计,为了点蝇头小利而斗嘴,却不商议退兵之策,我笑楚人目光短浅啊。”
“战国期间,城池和土地是最为重要的,怎么能说是蝇头小利。”
白起宁深深皱眉,看来这次她不得不采取非常之策:“若是楚君答应与我主,一同说服晋国攻梁,那三国同盟,必定战无不胜,梁国沃野之地,比起蜀国边城几座城池,岂不是江湖与小池之比?”
这话一出,朝中众人惊愕不已,只有楚逸面色淡然,深深望着白起宁。楚逸恍悟过来,这次出使楚国的白起宁,已经不是在齐国陵阳的少卿,而是蜀国真正的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