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活着，是可以生不如死的。

当然，黎术也不能将话说得太难听，总得先许诺一些好处才行。

“本官说了，等戴巡抚等人走后……”蔡大人连忙道。

“不行！”黎术抬眸看他：“我不想看着他活着走出江州，所以蔡大人，你要自己的命还是要他的命，想清楚。”

“？？？”蔡大人嘴角一抽，瞬间被气着了：“神女！他是朝廷派来的巡抚！本官只是个知县，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决定他老人家的生死！而且，得罪了戴巡抚，被他背后的其他人盯上，本官依旧活不了！”

让他选？！

这就是被刀砍死和被剑抹脖子的区别！

“他年纪大了，半截身子已经入土，只要你学会遮掩，那就能谋得生路。”黎术提醒了一声，“你先回去想想，等查明了我的来路，再来回答我的问题也不迟，至于那祈福塔的事儿，我干。”

“……”蔡大人看不懂她。

又要杀人，又要盖祈福塔，她到底想干啥？！

“盖塔，要钱。”黎术又补了一句。

“……”明白了！

“听闻分教的银钱，多半都在您手中……”蔡大人心里不服，咬牙切齿。

“你以为我刚才读给你听的受贿礼单是在报菜名吗？您这知县怎么当的，竟然一点言下之意都听不出来？”黎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蠢货一样，说话的样子肆无忌惮，完全不留一点颜面。

蔡大人浑身发抖，除了惊惧之外，剩下的，是满腔怒火。

欺负人！

这死女人，仗着手里的东西，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