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告诉你,就算你将它们张贴的到处都是,上头不管,本官就依旧能骑在你头上!”蔡知县说着,抖了抖衣衫,站直了些。
黎术笑了一声,项氏玉佩拿了出来,提溜着绳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项?”蔡知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哦,拿错了。”黎术又重新掏了一下,这次拿出的是宋老将军给她留下的印章。
印章上的字看得人糊涂,但蔡知县多盯了一会儿,也看明白了,顿时脸色刷白:“你与边关上一任主帅,是何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告诉你,我认识的朝廷官员不止你们几个,我多得是通天的法子!”黎术笑了一声,“朝廷腐败,但却还要脸,你们私底下办的事儿,上头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若是被人摆出来,你的狗命还能留住?”
“……”蔡知县暗攥的拳头,在发抖。
朝廷里头虽有不少昏官,但清流名仕,也是有的。
有些人虽然盲目忠君,但内心还有些赤忱,总想着努力将朝廷的蛀虫都抓完,还一个清明世道。
所以只要这东西真的摆到那些人跟前,那眼前的蔡知县,小命就保不住。
不只是他,江州官员,皆是如此。
而且这朝堂之上,没有是非,只有立场、敌我,莫说这个蔡知县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就算他是个清官大老爷,被敌对之人拿捏到一丁点错处,一样要脱层皮。
“你到底……是谁?”蔡知县此刻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哪个清高官员家的小姐,专门出来算计人的。
“我是谁,你们自己也查得出来。”黎术嬉皮笑脸的,“人生总得留几个惊喜,生活才有意思呢。”
“……”蔡知县瞪着眼,心里凉了一片,“你没将东西送出去,而是等着本官前来,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不将这些东西送出去,那……戴巡抚一走,本官自能和你和平共处!”
他如今要看戴巡抚的脸色做事,肯定是不能放过黎术的。
但人走会后就不同了,一切皆可操作。
“蔡大人聪明,知道我想留你一命。”黎术坐了下来,坦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悠悠道:“江州这边的官员,大大小小,多都不是个东西,但留着也好,太清明的官,眼里容不得沙子,暂时难与我一条心,我办起事来,反而束手束脚,所以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当个摆设,不要来招惹我,我就能让你们一直稳稳当当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