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越不想睡,困意来的越凶猛。
梦里,我又见到了他。
这次,依然是在竹林,只不过,我离他很近。
他低着头,手里捧着陶笛,吹着我听不懂的音符。
陶笛这种乐器,听起来应该是很悠扬,可从他嘴里的飘出了的声调,听得我不寒而栗。
而那个鬼婴,正被他吊在树上,血淋淋的鞭子印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嗖!”
我只觉得脚下一松,整个人被瞬间吊了在鬼婴旁边。
我很清晰地地感觉到脚踝上传来的痛感。
一曲吹罢,白衣人缓缓抬起头,他浑身上下都被白纱布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眼睛炯炯有神,他看向我的一瞬间,我猛地颤抖了几下。
上一次,我见到这个眼神,是老林的鹞鹰。
“想靠点破土就拦住我?”
这是他第一次张开,声音很柔,我甚至分不出男女。
我被吊在竹子上,只觉得大脑充血,想说话都很困难。
就在这一瞬间,我身上像过电似的。
刚才,我疼了一下,现在我又感觉到了不适。
所以,这不是做梦!
白衣人盘着腿,两眼盯着我:“你本来得了一场福分,可你偏偏作死!”
“如今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