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来的时候,池哩已经睡着了,缩在床的另一边,留出宽阔的位置,无声的告诫男人不准越界。
可男人哪会听,上床就去抱她,香香软软的,很想亲一会。
“祁砚峥!”
怕她热的舒服祁砚峥收了点劲,闭上眼刚有睡意就见女孩喊他,睁开眼皮,低头去瞧怀里的人,她眉头紧闭,手攥紧了床单,像是要和谁做斗争。
看着是还在睡梦中,祁砚峥摸了摸她软白的耳朵,眼底晕染笑意。
哩哩的梦里也有他。
就在他想俯身去亲她红嫩的唇瓣时,耳廓相贴,他听见女孩唇里清晰的吐出几个音节。
“揍死你。”
带着点懒散的尾音,哑哑的却饱含情绪。
男人眼底的柔与片刻之中就消散,转为晦沉一片,他没放弃想吻她的念头,眸底那点邪火反而变得热烈起来,掐住她的腰,女孩嘤咛一声。
唇瓣相贴,他看见她眉心蹙起的弧度更深,长睫隐有震动。
屈服于心软,他只在她下唇轻轻咬了一口,不痛不痒。
感觉身上那股热热的大山退开,女孩扭过身,也脱离那个梦境,蠕动下唇瓣继续睡去。
一连几天都在下雨,雨水淅淅沥沥,屋内,女孩靠在男人肩头,几缕黑发贴在脸上,她唇色显得有些苍白,眼皮懒倦的耷拉下。
抱着他的男人面色沉的可怖,四周骤发冰锥般的冷感,压抑沉闷,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他看过去,森冷阴戾。
李雯雅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
看池哩这状况,应该是感冒了。
好在温度不算太高,只是池哩肤色本就白,病了的缘故整个人恹恹的,眼尾带着点粉,果真是娇美人,碰一下似乎就要碎了。
看见李雯雅,池哩掀开眼皮看着她整理药箱的手,落在那处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