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恪单手握拳,轻锤自己的胸膛:“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略一思索,他继而又神采飞扬地说道:“待会儿不如去城外策马如何?”
“甚好。”谢鹤予欣然同意。
鲜衣怒马少年时。
一白一红两匹马,在旷野上狂奔。
公孙恪所骑的马,叫追风,是一匹混血的汗血宝马,体魄雄健,即便落后许多,亦能迅疾追上。
他在马上笑得恣意张扬,“表兄,这匹马怎么样?母马即将产崽,我赠你一匹如何?”
谢鹤予勒住缰绳,大为赞叹:“良驹之后,果然非凡。”
“那就说定了。”公孙恪一勒缰绳,一马当先。
谢鹤予来到栾都这么久,诸事缠身,也难得有如此放松一刻,立刻策马跟上。
直至夜深,两人才尽兴而归。
两人一前一后刚进门,公孙掣立于堂前,神色肃然。
两人看着他周身凛冽的气息,不免感到紧张,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抱拳敬言道。
“祖父。”
“外祖父。”
公孙掣眯着眸子,不怒自威。
“成何体统?阿恪,你怎可带着殿下随意胡闹?”
谢鹤予见状,出面言道:“外祖父,快要开春了,我欲带人开辟周边荒地,以增耕种之田,为那些难民谋一安身立命之所,表弟熟悉栾都,故带我四处察看。”
“真是如此?”公孙掣眯着眼眸,目光如炬,扫向了公孙恪。
公孙恪扁了扁嘴,委屈道:“事实就是如此,难道我还会带坏表兄不成吗?”
谢鹤予打圆场,温言劝解:“外祖父,这件事情我之前已跟你提及过,也是一件利民的举措。”
公孙掣手抚长须,沉吟片刻,缓缓道:“增辟耕地,亦需修建河道,引水灌溉,方能确保收成。此事非同小可,需得从长计议。”
谢鹤予点头称是,恭声道:“外祖父所言极是。我已命人勘察地形,绘制图册,待详细规划后,再呈给您过目。”
公孙掣微微颔首,神色稍缓:“殿下有心为民,我甚感欣慰,只是此事牵涉甚广,需得谨慎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
公孙恪见祖父语气缓和,心中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道:“祖父放心,表兄做事一向稳妥,绝不会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