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言父之过,臣不言君之错。
谢鹤予只是一口闷尽杯中之酒。
公孙恪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从乾城回来到听说了不少边关的消息,据说边关的月国,大漠国,已经在边境线汇集了不少精兵良将怕是随时攻打我大全朝,我大全王朝危矣。”
公孙掣喝完酒,后一甩酒杯,瓷片四处飞溅。
“哼,六殿下在朝中带领兵将,打了几场胜仗,灭了边境国家的威风,如今连这个常胜将军都不要了,我看大全朝,可亡之!”
“外祖父。”谢鹤予嘴唇紧抿,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话虽如此,可大全朝也有不少精兵良将,亡之一字,太重!”
公孙掣紧咬牙关,内心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再有精兵,若没有若没有良将,没有上位者的支持,又如何能打胜仗?守家卫国,我看若有人打过来,第一个跪下的便是他段高崇!”
话糙理不糙。
三人又是不语,低头斟酒。
喝了好一会儿闷酒之后,公孙掣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人老体力弱,真是没法子和你们年轻人比,我先回去就寝了,你们继续喝。”
谢鹤予立刻起身相送,目送他远去之后,公孙恪也彻底放开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表兄,朝堂里的消息我早就听说了,如果这一次不是非要出去借粮的话,我本可以带兵去迎接你的,我就知道你会来。”
谢鹤予颔首微笑,随即开口说道:“如今形势不明,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公孙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端起旁边的酒壶,笑意盈盈。
“这长夜漫漫,继续喝酒打发吧,只是这里喝着没什么意思,不如去屋顶喝,还可以赏一赏朗朗清月。”
“愿意奉陪。”谢鹤予轻笑一声。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飞身上了屋顶。
两人皆是放荡不羁,一撩衣袍,就地而坐。
公孙恪率先为两人斟满酒:“这一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栾都经历粮荒,百姓们又要饿死一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