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一月有余,为救百姓,栾都仓放开了,幸好六殿下想尽办法送来各种粮食,才能解一时之急。”
“栾都山高水远,借粮之路,危险重重,说破了嘴皮子,才总算是让其同意。”公孙恪似乎也觉得是自己办事不利,眉目低垂。
话落,他墨黑的眸子一眯。
“是他来了?”
公孙掣轻叹了一口气:“京都之中,风声鹤唳,随时会爆发出更大的乱子,我已做好了决定,要将六殿下留在这里。”
“祖父的决定亦是我的决定。”公孙恪抱拳说道。
公孙掣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的询问:“乾城可否能拉拢?”
公孙恪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我一去半月有余,探了口风,那边滴水不漏,什么都听不出来,对于朝堂之事,更是三缄其口,避而不谈,对当今圣上所做之荒唐事,更是装聋作哑。”
“依我来看,不表态便是最好的表态。”公孙掣淡然的说道。
话音刚落,谢鹤予快步进来。
祖孙二人听到动静,立刻回头。
公孙掣陈言道:“殿下回来了?这是我孙公孙恪,你们幼时曾相伴,可还记得。”
谢鹤予温然一笑,目光在公孙恪身上打量了一番。
“自然记得,有时常以木剑想抗,总是不分上下,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了,要不找个机会切磋切磋?”
公孙恪笑言道:“好啊,表兄,到时候,我们在演武场上好好切磋一番。”
公孙掣瞪了一眼:“没大没小,他乃皇室子弟!”
谢鹤予立刻出言阻拦:“外祖父,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何须分个亲疏,依我看这个称呼就很好,更显一家人亲密无间。”
“尊卑有变,但既然殿下开心,那便依照殿下的意思来吧。”公孙掣颔首,但还是瞥了一眼公孙恪,似乎在提醒他注意规矩。
摆了一桌寻常家宴,众人坐于圆桌之上,言笑晏晏,谈天阔地。
公孙恪先敬了一杯“表兄,我一路之上文听了不少消息,听说朝廷对您下发了通缉令。”
谢鹤予喟叹了一句,语气中是无尽的惆怅。
“如今朝政全然被奸臣段高崇把持,他在朝堂之中说一不二,朝局,竟是他段家一言堂之地,此番之事,和他脱不了干系,父皇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