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恪对杨霖的态度很不满意,大声争辩道:“磨坪山易守难攻,乃是难得的兵家……”
杨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赵文恪,然后直起身,两只手撑着低矮的几案,目光炯炯的扫视众将,徐徐说道:
“天下有攻打不下来的城池吗?更何况磨坪山何须强打,只要围而不攻、守好出山的唯一通路,几个月下来山上就剩下几万具饿殍了!就算宋老生蠢、不明此理,那王仁恭也蠢吗?就算王仁恭也蠢,难道大隋十二卫精兵强将也都是蠢货吗?难道我们那位骄傲的皇帝陛下就会坐视我们在这座破山上折腾吗?我杨霖到这磨坪山,是应唐公之请来施以援手的,不是来送死的!
所以我要提醒你们一件事,而且我的耐心有限,只说一次。
你们是唐公的人,忠于唐公无可厚非而且值得尊敬。不过我不是唐公的人,起码现在不是。我和唐公现在的关系,说是盟友没错、说是合作者也可以,就算说是合伙做一次买卖都行,但是我和唐公并没有统属关系,所以不存在谁听谁的命令的问题。”
刘政会急得脸红脖子粗,想要插言被杨霖挥手打住,继续说道:
“现在诸位不是在唐公府内当差,而是我磨坪山上的将官,那么事情就简单了。诸位只需要服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我——磨坪山之主杨霖杨子建的命令!如有违反,那就是背叛!必为军法所不容!
我给诸位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如果有谁觉得自己对唐公的忠心难改,连这几个月都忍不了,请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下山。如果哪位此时不走,过后再玩什么小动作,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来人,点香!”
杨霖话音刚落,雄阔海就抱着一个硕大的香炉大步走了进来,香炉内一根粗大的时香燃得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