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祐眸色一沉:“你不乐意?”
“奴婢不敢,”玉萦为难道,“只是奴婢的屋子实在狭小,恐怕……”
赵玄祐索性往榻里边坐了些,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问:“恐怕什么?”
玉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腹诽归腹诽,玉萦笑得依旧柔婉。
“世子高大,恐怕这床对世子而言太过狭小,睡在这里不够舒适。”
她这话说得贴心,完全是为赵玄祐考虑。
但男人显然不打算领情,一动不动地坐在榻上,眸光悠悠看着她。
“无妨。”
玉萦维持着笑意,捧着元青送过来的寝衣侍奉他更衣。
他在泓晖堂里已经洗漱过了,拉开衣裳,露出肌理结实的胸膛,玉萦的目光不由得看直了。
她和赵玄祐早已亲密无间,夜里也搂着睡过了,但她从来没有这样欣赏过赵玄祐的身体。
他常年在外带兵,脸庞不及京城里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那么白,质感却更胜一筹,仿佛今日那支最上等的羊脂玉簪一样醇厚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