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忽然这么凉,灿灿,你把手拿开,小心着凉。”说着,刑运巡视了一圈,有些焦急地呢喃,“这也没挑毯子什么的,岳明松,去医院吧行么?我求你了!”
“没事,再等会,再等会。”我冷的直打哆嗦,手臂上原本的疼痛此时也因为这种几乎要把人冻僵的寒冷而变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明灿默不作声的站过来,附身抱住了我。他身上的温度是那种刚好的温热,就像是冬天的电热毯,虽然温度略高却又不会烫伤我。
刑运见我没有阻止明灿,大概也是想明白了我们自己应该有数,就没有再出生阻止,但还是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眼里满是担心。
“你坐,不用管我。”我又哆哆嗦嗦的喊他。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多久,虽然这次并不是单纯的疼痛,但我觉得我肯定能抗的过去。
“哥哥,我进去帮你吧。”明灿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吓了我一跳,连忙看向刑运。
刑运如我所言坐在了一旁,但还是看着我。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灿没有开口说话。我连忙在心底喊他:“你乖乖的,别再让你刑运哥哥受刺激了,我马上就没事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积压已久的疲惫和这种寒冷传过来,又加上明灿身体的这种温暖,我一下子就觉得十分瞌睡,几乎马上就要睡着过去。
我确实很困了,甚至在这样冷热交替的情况下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的喊刑运:“明灿抱我一会我就不冷了,你让我睡一会,我很快,很快就好了。别喊医生,也别送我去医院。”
我不太相信刑运会真的放任我不去医院就这么躺着,所以最后这一句其实是对明灿说的,他自然会帮我盯着刑运。
说完,我又打了个哈欠,伸手搭在了明灿身上就不再动作了。
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简直是我这三天以来休息的最好的一次了。那种冰冷不仅没有让我在睡梦中也打哆嗦,反而让我觉得十分惬意,我就像是一条冬眠的蛇,靠在明灿这个小火炉边,让血液静静的缓慢地流淌着,放慢了呼吸和心跳,恨不得就静止在这一刻。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老板的梦。
当然,不算是一个噩梦。
我看到眼前是一个悬崖,悬崖下面是大片大片的绿茵,草原上盛开着各种花,虽然看不清是什么,却能够看到大片大片鲜艳的颜色。
老板就坐在那悬崖上,怀里还抱着她的阴阳瓶。
我就像是变成了这里的风,在这片悬崖上四处游荡着,还能浮到半空中去看老板的脸。
我就这么陪着老板看月亮落下,看太阳升起,远处的地平线朦朦胧胧,草原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清澈的映出蓝天和白色云朵的海子,一切都生机勃勃,美的让人想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