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沐芷岚凉凉道。

“属下……”夜习惯性就要开口请罪，被沐芷岚冰冷的眼神止住，顺从的起身。

“你究竟何时才能学会心疼自己？”

沐芷岚突然奇来的一句话问懵了夜，面纱下嘴的位置动了动最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心疼自己？

这个问题或许从未在夜的脑海中-出现，他族之人每个人出生便肩负了不同使命，或是护卫一族，或是云游四海疗愈苍生，又或是踏破铁鞋走遍天下，只为寻得一人。

而他注定是不凡的那个。

夜的沉默换来的是沐芷岚怒气散尽后无休止的心疼。

“我不论你先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在我这里，你首先要为自己而活，再来谈效忠。我想你应该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沐芷岚可以感觉出来，夜与她之间没有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羁绊，有的只是夜对她无条件的效忠。

就像……在履行一种使命，把职责刻在脑海里，却从未走心。

“属下明白。”夜沉默良久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明白却不一定会这般做，这便是他话里的意思，沐芷岚也明白，此时强求不得。

“这是清创水。”沐芷岚把一小瓶灵泉水放在桌子上，夜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给你用的，其余的等你明天伤好差不多了再来拿。”

这是变相逼着他疗伤，心里蓦地一暖。

外间突然一阵剑鸣声传来，沐芷岚与夜两人俱是一震。

“阁主勿动，属下去去就回。”夜手按上腰间长剑神色凝重，他听地出来，外间打斗之人功力不低，甚至有一人功力在他之上。

“慢着。”沐芷岚听着外面一阵一阵的剑鸣声，有了大概的猜测。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