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双手交叠在一起无奈地拍了拍。
露出一副为难的面色:“刘学士学识渊博,心中可有任何解法?”
他轻叹了一口气,压着声音道:“谁不知道当今陛下是以淮西勋贵为倚靠走到如今的?便是之前淮西勋贵并未表现出与陛下不和的征兆……秦王、晋王还虎视眈眈着陛下身下的那张椅子。”
“陛下不是不想动淮西勋贵,而是不能!”
这一点,三人各自都心知肚明:说白了,就算当上了皇帝,若非真正掌握了「拳」,终究会受人掣肘。
而如今大明的这位少帝手中的「权」,一半是自身身份和血统带来的,另外一半则是借了淮西勋贵的「拳」……
傅友文点了点头:“一旦陛下动了,后果一样很难预料,除非陛下手里掌握着能够同时压服淮西勋贵和诸多藩王的能力,但很显然……”
“陛下如今的火候确实还不够。”傅友文以双指指腹在茶几上重重地点了几下,“如今陛下还能稳住心态,保持一如往常的样子,反而是对的。”
他说的这些,詹徽自然也明白。
他拧紧了眉头道:“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陛下插手或者不插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