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房间之中愣是没有一个人讲出话来,陷入一种尴尬的沉寂。

刘三吾双眼微眯,看向詹徽问道:“那你可知……陛下对此事可有作出什么反应来?他们又开始作此行径,陛下岂能坐视不理?”

詹徽摇了摇头,有些费解地蹙起眉来:

“以陛下的耳目之灵通,想必也早已经探听到了此事,但陛下的行程合宫皆知。”

“每日无非就是处理处理奏疏,或是去御花园里看看他种的那些品相平庸的藤蔓,要么就有事没事去炼丹司转悠转悠,操心他的长生大计……”

“对鹤庆候、怀远侯、舳舻候等,且不说勒令他们不可行不法之事,就是格外召见,也未曾有过。”

这才是令詹徽最发愁的事儿——朱允熥没管!

刘三吾和傅友文交换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各自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这些消息,就算他们不费心去打听,也偶尔能听到不少。

至于御花园那一大片红薯地。

既然这么大张旗鼓地种下去了,而且收拾、处理、照顾这样大片地方需要的人手也不少,种的是什么东西当然不可能再保密得住了。

刘三吾沉吟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道:“詹大人的意思是……陛下或许也无法了?干脆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