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池宴欣悦她,但这份喜爱于她而言,如同雾里看花,瞧不真切。

直到紧攥的手被松开,沈棠宁这才怔怔地望向他,眼角不自觉滚落一颗泪,乖巧又茫然的模样。

池宴只觉心中钝痛,俯身吻去那颗泪:“对不起。”

沈棠宁很少会哭,他觉得是自己让她难受了,心中也不是滋味,甚至有种想停下的冲动。

她唇角一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语调很轻:“淮止,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

池宴倏然抬眼,眼神欣喜,转而又带上几分不可思议:“仅仅只是有些吗?”

沈棠宁红着脸别开视线,话音含糊:“应该也不止吧……”

池宴犹不满,抿了抿唇刻意强调:“我可是有很多很多!”

她一怔,有些尴尬地支支吾吾:“那怎么办?”

以她的性子,能说出方才那话已经不容易了。

池宴眼眸深了深,语气意有所指:“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沈棠宁突然福至心灵,瞪大了眼:“……等等!”

她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红烛轻轻摇曳两下,在墙上投落朦胧的剪影,暧昧又缠绵。

彼时,花好月正圆。

——

雪青和八两坐在走廊下,撑着下巴眼神涣散地望天。

雪青语气惆怅:“第几回要水了?”

八两掰着手指头:“第三……不对,好像是第四回?”

雪青:“真羡慕元昭,有轻功就是好,想走就走。”

八两:“谁说不是呢?关键人月俸还比我俩高!”

雪青:“……够了。”

再说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