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笑话?”池宴不以为意,笑眯眯俯身凑上来亲她的脸,“放心,他们不敢。”

见她的脸愈发的红,他来了兴致,一下一下的啄,好像瞧见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低声感叹:

“阿宁,你的脸好红啊。”

沈棠宁察觉到他的意图,羞赧的同时又有些无言,她轻轻眯眸,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腰带轻轻往前一扯。

腰带散开,她的手灵巧地攀爬上他的胸膛,指尖有意无意画着圈。

池宴怔住,脸倏地也红透了,手足无措地望向她,那眼神透着几分可怜。

沈棠宁似笑非笑回敬:“你的脸也很红。”

他到底脸皮更厚,抓住她作乱的手攥在掌心里,眸光暗了暗,唇角勾着笑凑上去:“还可以更红,阿宁想不想看?”

“没脸没皮!”她咬着唇轻声骂了句,故意板着脸推开他,遮掩自己乱了的心跳,“一身味儿,快去沐浴!”

正是兴头上,池宴哪里肯放过她,全当作没听见,赖着凑过来亲她,像是知道她吃这套:“阿宁我喝醉了,不能自己洗……”

那黏糊劲儿,谁看了不觉得腻歪?

沈棠宁又好气又好笑:“……”

这会儿又装醉了?

说他没脸没皮还真不假。

心知今晚是难逃一劫,沈棠宁心里也没多抗拒,只是不喜他身上的酒味,他倒也乖觉,干脆褪去了外袍,那味道便淡了很多。

帘幔倏然垂落,金色挂钩碰撞出清脆声响,听得人心中一紧。

池宴欺身上来,她缓慢躺下,一开始身子紧绷得厉害,他很有耐心,不厌其烦一遍遍地亲她的脸,额,脖颈……

口中不停地叫着“阿宁阿宁”,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势必要得到她的回应才肯罢休,她听得脸红心跳,只想将他喋喋不休的嘴捂住。

抬脸望着帐顶,沈棠宁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女子初次都会疼,她攥紧了掌心,做好了忍耐的准备。

池宴许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动作愈发小心翼翼,温柔又怜惜。

他漆黑的眼眸一直落在她身上,观察她细微的神情,满心满眼都是她。

沈棠宁从这细微的动作里,察觉到被珍视的感觉,她不由有些恍惚。

她是个不太习惯依赖旁人的性子,在她眼里,没有谁能永远是靠山,靠人不如靠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