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和八两都没敢跟进去。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雪青暗自担忧,虽说她从未见过小姐发怒,但眼下的情况可不好说。
她一回头,瞧见八两正抱着柱子专注地盯着,仿佛那柱子上有花,不由莫名其妙:“你杵那儿干嘛?”
八两不敢回头,怕藏不住脸上的心虚,干笑两声:“你不觉得这柱子很圆吗?”
雪青:“……”
有病吧?
沈棠宁瞧见池宴歪歪扭扭坐在矮塌上,半支着条腿慵懒随意,他手里还抱着一坛酒,半阖着眼醉意朦胧的样子。
她几步上前夺过他手里的酒坛,语气含着怒:“池宴,你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被夺了酒坛,他也没恼,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她:“阿宁。”
沈棠宁将酒坛扔到一边,脸色仍未缓和,皱着眉盯着他:“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和我置什么气?”
池宴眼神透着点茫然:“我什么时候同你置气?”
她一顿,不由冷笑一声:“难不成是我在和你置气?”
“对啊。”他呆愣愣点头,抿了抿嘴颇有些委屈,“明明是你不理我。”
“……”沈棠宁怔住,和他大眼瞪小眼。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
她气笑,索性在他面前坐下,耐着性子问:“那你把自己关在书房做什么,还不让我进去?”
池宴眼角略垂,眉眼显现出几分颓丧,小声地说:“我在生闷气。”
他这会儿倒是格外坦诚。
沈棠宁眸光动了动:“生谁的气?”
“池景玉。”在她愣怔的瞬间,他倾身上前,抬起眼直勾勾盯着她,漆黑的眼眸透出几分晦涩,“他总是对你纠缠不清,我不高兴。”
这眼神极富侵略性,她本能地后仰了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自在地别开脸,语气含糊:“他就是个疯子,你理他做什么?”
谁料手腕蓦地被攥住,滚烫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她惊怔之际,被一把拉到他面前,池宴盯着她,嗓音格外喑哑,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阿宁,你是我的。”
不等她反应,颈侧一股轻微的的刺痛传来,沈棠宁倏地眼瞳一震,面颊撩起滚烫热意,伸手推他:“池宴!你……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