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不是亲祖母,可绝情到这个份上也是罕见。

她尚且觉得心寒,更别提池宴是何感受。

她看了眼日头,心下思忖:

这个时辰,应该是下朝了。

老夫人冷了脸色,一意孤行,“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新上任的管家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朝着池宴道:“二公子,得罪了。”

池宴从容自若跪直了身子,黑色的戒鞭呈了上来,泛着锃亮冷光。

池二夫人脸色惨白,一颗心坠入谷底。

管家扬起了戒鞭,侯夫人嘴角几不可察翘起。

就在这时,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圣旨到——”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跪地相迎。

沈棠宁随着众人跪下,眉眼一松,来的倒及时。

侯夫人心里惴惴,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圣旨?

福公公刚踏进门,便被眼前的阵仗唬了一跳,惊讶地挑挑眉:“哟,好热闹啊,这是在做什么?”

老夫人满脸堆起了褶子:“不过是处理些家务事,还不是我家这不争气的孽障,让您见笑了!不过福公公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福公公看了眼神色恹恹的池宴,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语气颇有些意味不明:“可不是巧了,咱家正是为了池二公子而来呢!”

为了池宴?

众人面露茫然:“……”